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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王妃请上榻》(情难自禁4)作者: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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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3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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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王妃请上榻
系  列:情难自禁系列之四
作  者:青微
出版日期:2014年12月11日

【内容简介】
男人的独宠,把女人宠过头,哪还翻得了身;
女人的醋劲,让男人不痛快,哪还逃得了身。

一个没有依仗的公主,在皇宫是势单力薄的,
更不用说她还是个被皇上给遗忘的公主,
没想到第一次教皇上想起,竟是要她当代嫁公主。
听说她的夫君,是个有权有势,相貌出众又花心的男子。
长安自小生在皇宫,女人间的争宠她看多了,
凤楼既是位王爷,只怕王府里的女人不会太少。
谁知,她远嫁而来,王爷府里没有姬妾成群,
可传说外头青楼艳妓却是不少。他说他要纳妾,
她苦笑同意,毕竟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结果,他却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副跟她有仇似的,
难不成他还想她当个妒妇,不准他纳妾?

链接:http://www.yqtxt.net/thread-77753-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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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3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 

  楔子

  泪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婉妃哭得梨花带雨,哽咽声让人心疼,刚从殿外走进来就瞧见最心爱的妃子在流泪,元文帝又心疼又着急,还来不及坐好就开口追问:“婉儿这是怎么了?急匆匆把朕喊回来有什么事?”

  看到元文帝进来那一刻眼泪流得更多,婉妃轻哼一声扭头不去看他。

  贵为九五之尊却被自己的妃子摆了脸色,元文帝面色一僵,立刻挥退房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径直走到爱妃身边,抓着她的肩膀追问:“到底怎么了,怎么还闹脾气?”

  “皇上还瞒着我。”虽已孕育一子一女,在宠爱自己的元文帝面前依旧如同少女般娇蛮,婉妃边哭边说:“我都知道了,您要把我的五公主远嫁晋国。”

  听到这消息一愣,元文帝缓慢地坐下来,“你从何处听来这个消息?”

  “宫里都传遍了,聘礼都快送来了,皇上怎么还不告诉我?”

  深吸一口气,元文帝收敛表情露出身为帝王的气势来,“是,晋国九王爷求娶咱们的五公主,可朕还没答应下来。”

  “皇上,那您会拒绝吗?”

  不动声色地看一眼自己的妃子,元文帝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如果朕要答应呢?婉儿,你是懂道理、识大体的女子,这是朕最喜欢你的地方,我大元和姜国多年战争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暂停了刀兵,可朕与朝中大臣都清楚,姜国不过是粮草不济,为着权宜之计才不继续进攻,若是哪天再来犯我大元,到时候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

  后宫的女人很少听到这些前朝的事情,婉妃有些迷茫,“皇上,这和咱们的五公主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很大的关系,朕也不想把五公主嫁到晋国,可如果拒绝联姻,到时候晋国与姜国联合起来,我大元便危矣。”

  “为什么一定是我的五公主,为什么不是别人?传言那九王爷花心无情、性格古怪、喜怒不定,咱们的五公主嫁过去会吃多少苦啊。”

  “除了五公主,还有谁能出嫁?”面色毫无波澜,元文帝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开口作最后的解释,“婉儿要是体谅朕的心思,就该同意把咱们的五公主嫁过去。

  咱们的孩子聪明伶俐、才貌双全,那位九王爷虽然性格古怪了些却一直深受他父皇喜欢,本身就是一个颇有才能的年轻人,说不定会是一对佳偶,要是朕现在不肯答应的话,待到日后晋、姜两国兵临城下再送公主出去,那就是和亲,不是出嫁。”

  从来没见过元文帝这么严厉的表情,婉妃突然跪下来,“可我就是舍不得,那么远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回来。”

  “朕也舍不得,可适龄的公主只有她一个。”

  “不是,还有。”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婉妃表情坚决,“皇上,您忘了六公主了吗?”

  满脸错愕,元文帝不明白自己哪里多了一个六公主。

  对他这样的反应丝毫没有意外,婉妃娓娓说道:“您忘了吗,我宫里还藏着您的六公主,她叫长安。”

  望着窗外的天空,元文帝想了又想,终于想到那个孩子,长安是自己还当太子时,一个侍妾生下的孩子,她出生那日生母为生下她难产而死。

  当时元国有一习俗,母死子留的孩子出生要找高僧算算命数,恐为克人之命,而那个叫长安的孩子就是高僧口中八字不祥,会克死爹娘的命数,正巧他那些日子身体不适,这传言就传了出去。

  虽然元文帝不是个信命数的人,可众口铄金,他还记得高僧言之凿凿,非说这个孩子不能留下,虽然不忍心,最后还是作了一个决定,他让人传话出去孩子丢了,暗地里却偷偷留下来,按照高僧指点把她藏起来,不许以皇室身分,更不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就这么养大,待到十八岁长大成人才能入皇室宗谱,婉妃就是他当时挑选帮忙养育长安的人。

  元文帝已经太久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脸愧疚地跪下,婉妃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孩子很可怜,可这些年我从未怠慢过她半分,上个月她已经十八岁了,我养育她十几年,难道不能替我的五公主嫁出去?何况她就算留下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倒不如藉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给她一个身分,也许她自己也愿意呢。”

  看婉妃泪珠不断地滑落,元文帝的面色越来越沉,殿内一时无声。

  第一章

  元文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的夜晚,那个身体娇弱却总是温柔笑着的女子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自己,最初的新鲜感让他喜欢了她一段日子,可很快就被更艳丽的女人抢走了宠爱,只留给她一个孩子。

  他还记得长安出生的那晚,她的娘亲为了生下自己的孩子哀哀哭叫两个时辰,后来孩子生下来了,她却血崩而死,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也没有来得及看那孩子一眼。

  记得最后一次看那曾经喜欢过的女子,只见她苍白如雪的脸颊,他立即发誓要好好对这个孩子,取名长安,希望这孩子一辈子长生安乐,可惜一切不如人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克父克母的传言就流了出去,让他不得不作了那个决定,甚至很惭愧的,如果不是这一次晋国九王爷的求婚,他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看着眼前这个略显苍白,眼神懵懂的少女,元文帝心里涌出巨大的悔意,觉得辜负了曾经喜欢过的女子,不过无论他的心里如何波涛汹涌,面上还是保持了冷静,“长安,婉妃说你肯……你当真愿意嫁到晋国去?”

  瘦弱的少女脸上没有一丝公主的骄傲,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全听从皇上安排。”

  不是父皇,而是一声陌生的皇上,这句话一下子击中元文帝的心,他表情挣扎,终于透出难掩的懊恼,“朕对不起你的娘亲,也对不起你,你恨朕吗?”

  既没有委屈也没有抱怨,长安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身为她爹爹的男人,从小被秘密养在婉妃宫中,她不是没见过自己的生身之父,因为婉妃受宠,时常能够瞧见,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会在这个九五之尊眼中停留,因此现在感觉到他身上的哀伤,她却没什么感觉,她已经十分习惯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了。

  摇摇头,长安咬唇,像是要安慰元文帝,缓缓开口,“婉妃娘娘对我很好,所有人都对我很好。”虽然没有给她公主的身分,却在她八岁的时候就说出一切,吃穿用度也都是最讲究的。

  元文帝相信长安的话,却又忍不住怜惜她,婉妃对她好,是因为没必要对这个孩子使用手段,一个失去了娘亲庇佑又被自己爹爹遗忘的孩子,后宫女人根本懒得去搭理。

  给她无忧的生活,这就是婉妃最安全的做法,既不会得到虐待皇女的骂名,又不会太麻烦。

  元文帝膝下女儿众多,却没有一个会这样冷淡地看着自己,她们总是崇拜又敬畏着自己这个半君半父的皇上,可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睛干净清澈,没有一丝尘世污秽,她无欲无求,所以就算是自己这个能给她尊贵身分的皇上她也不攀附。

  心底涌动着一股强烈的父爱,尽管来得太迟,他却不想再伤害这个孩子,他眼神慈爱地看着长安,笑得十分温柔,“长安,你可以喊我父皇。”

  果如他所料,长安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听话地点头,“父皇。”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却让元文帝越发难过,一个被遗忘了十八年的孩子,面对愿意认回自己的爹爹却没有丝毫情绪波澜,这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早已料到并不惊讶,二是无所谓,这一声父皇对她来说和叫街上的张三、李四并无不同,所以没有丁点的喜悦或恼怒。

  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元文帝开口,“当年国安寺高僧为了化解你身上戾气,说要隐姓埋名生活十八年,现在你已然十八岁,朕会恢复你的身分。”

  “是,父皇。”略一点头,长安始终怯生生地低着头。

  元文帝终于说出今日最主要的问题,“晋国九王爷来我朝求娶公主的事情,年龄正当的只有你和五公主,如果你不愿意,朕绝不让你嫁出去,定让你留在盛都,给你找个好人家。”

  眼睛里闪动出一点光芒,长安抬头看了一眼元文帝,十几年的隐藏,婉妃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胆小的性子,就连自己都一直这么认为,可是不知为何,面对着元文帝,她竟然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也许是悄悄偷看过他太多次所以习以为常。

  咬着唇想了想,她开口,“我愿意嫁过去,公主……五皇姊很好,她不适合嫁过去,我愿意嫁。”

  惊诧地看她,元文帝追问:“是婉妃对你讲了什么?”

  “婉妃娘娘说得很对,公主就有公主的责任,我是公主,就该为了保护臣民出嫁。”

  一个刚刚拥有公主身分的女儿却记得该担负起公主的责任,元文帝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单纯得好笑,又忍不住地心疼。

  “嫁到晋国山高水远,你懂这意味这什么吗?”

  住在婉妃宫里,平时最常接近的就是宫人,很少去见婉妃和五公主,可神奇的是长安却深深记得自己那位五皇姊的模样,骄傲又活泼,那样的性子确实应该被保护一辈子,不适合嫁到晋国去。

  自己嫁过去应该是最好的安排,既报答了婉妃的养育之恩又能自由,想到这里,长安郑重地跪下来,脸上难得透出一丝笑容,“父皇,我真的愿意嫁出去,看看外面的天,见见外面的人。”说到这里,跪着的她眼底透出一丝向往,仿佛自己已经奔跑在空旷的天地间,不再局限于熟悉的宫门。

  这个皇宫对她来说不是家,只是一个住处,这里的人也只有下人和皇族,没有她的家人,长安一直以为自己会待在皇宫直到老死,既然能够离开,这样的机会多么难得,她愿意嫁过去,至于未来要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愿不愿意娶自己这位六公主,她已然不在乎,习惯了最干枯寂寞的生活,还有什么能吓到自己呢?

  这一次再也说不出什么,元文帝闭目想了许久,终于点头,“朕明日昭告天下,恢复你公主身分,嫁给晋国九王爷。”

  弯下腰清脆地磕头,长安嘴角挂着平静的笑容,从古至今公主外嫁都是哭哭啼啼,大概她是唯一的例外吧,但那又如何,她现在只满心幻想着,外面的风景是什么样子的呢?

  次日,皇上下旨昭告天下,多年前失散的公主得苍天庇佑回到宫中,封为长安公主,奉旨嫁给晋国九王爷,择吉日让三皇子送亲至晋国完婚。

  旨意一下,全国哗然,路边街上时常有人议论纷纷。

  若是有幸碰到一个记忆好的老人,他会老生常谈地说,当年太子府里确有一个公主丢失,可谁能想到十八年的今日,丢失的孩子竟然还能找回来。

  如果说公主找回来算上天保佑的话,那皇上立刻把刚找回的公主嫁出去,这又是什么意思?

  短短半个月,沧海遗珠的公主寻回后便要出嫁的消息传遍了元国,所有人都当一件奇闻异事来谈,可无论怎么议论,大家对这个为了国家远嫁他乡的公主还是十分敬爱钦佩的,言谈间也十分恭敬。

  元国臣民对于长安公主远嫁的赞美声不绝于耳,而在千里之外的晋国国都江阳,却有一个人十分的不开心。

  砰的一声响,桌上摆着的琉璃杯被扫到地下摔成碎片,虽然这是一个时辰内被摔的第三套价值连城的杯子,王府管家脸上依旧平静如常,只是做手势示意门口的下人来打扫,再送上一套新的,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大厅里,听着上座的主子因为愤怒而沉重的呼吸声。

  也许是被管家的沉默感染,九王爷凤楼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尽管声音里还压抑着暴风雨般的怒火,“这个消息你听准了,真的换了人嫁过来?”

  “是,消息十分准确。”不怒不喜,管家颔首,“皇上当初去信是按照您的意思求娶,也了解年龄合适的只有一位五公主,不过元国那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六公主,说是流离在外的女儿,元文帝决定把她嫁过来了。”

  流离的公主?还有比这个更幼稚的玩笑吗?凤楼冷笑,用嘲讽的口气问管家,“你信吗?”

  听到这话终于抬头看一眼自己的主子,管家心中一个激灵,果然承受不了这么一张脸,就算伺候九王爷十几年,依旧觉得眼前的人让人看不清楚,笑的时候不一定是开心,生气的时候也不像是简单的生气。

  就像是现在,明明刚摔了杯子,又笑得十分灿烂,只是那张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轻松,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他这个管家都忍不住闭嘴,就算不得不开口,每一句话也都小心翼翼的,“元国这些年动乱不宁,也许事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老奴也不敢妄加猜测。”婉转迟疑地说出这番话,管家立刻闭嘴。

  开玩笑,他一个奴才可不敢随意多说什么,要说元文帝就是用假公主唬弄王爷,这不是打王爷的脸,暗示人家没把您放在眼里吗?到时候王爷发火,皇上动怒,两国倒楣;就算王爷暂时不生气,憋在心里,冷着一张脸,他们下人还是受罪。

  可要说那就是真公主,谁能保证?毕竟公主丢失又找回这样的事情本就十分离奇,还在联姻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难保不是人家元文帝不舍自己的女儿才找个替身,要是现在为了安慰主子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到时候人嫁过来事情被揭穿,他这个管家的脸面不算什么,就怕主子质疑自己的能力被赶出去。

  被管家伺候了这么些年,怎么能不清楚身边人的性子,本就没打算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凤楼眼眸微转,冷笑,“你倒是越来越狡猾。”

  “老奴不敢。”低头弯腰,管家口气十分地小心。

  看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凤楼终于放他一马,“假若是丢失的公主,当年应该有这个孩子的传闻。”

  想起在元国安排的探子传来的消息,管家点头,“当年元文帝还是太子,却有丢失女儿的事情传出来过。”

  听到这凤楼眉头紧锁,眸光阴沉,“如果说公主是假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生女儿才旧事重提找个假公主,那元文帝倒还让本王意外,为一个女儿这么费劲,也算是个不错的爹。”话音一转,他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信这个长安公主是真的,分明是冒名顶替出嫁。”

  见主子心里有了答案,管家询问道:“那主子您打算怎么做?要让皇上出面还是说您只喜欢五公主?”

  “不。”嘴角扬起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凤楼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扳指轻声说道:“既然五公主不愿意嫁过来,那就让这位六公主嫁过来好了,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这位冒牌长安公主嫁过来会更有趣,不是吗?”

  五公主嫁过来,自己府里会多一个傀儡王妃,可如果嫁过来的女人身分不明,自己不就能当一次猎人了吗?长安公主就是他新的猎物,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多大的胆子敢骗到他的头上来!

  ◎       ◎       ◎

  长安是元国开国以来第一位远嫁他乡的公主,并无先例可循,操办婚事的官员只能硬着头皮去问元文帝,然后只得到一句轻飘飘的指示,“大办。”

  皇帝一句话,官员跑断腿,既然最大的主子都说了要往大里办,他们就不客气了,嫁妆怎么丰厚怎么准备,日子挑最近、最好的,就连送亲的仪仗都是高于公主规格的。

  要是放在别的公主上,如此铺张浪费地准备婚事,早就被内史们参劾得体无完肤,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长安公主的婚事大张旗鼓地操办着,竟然没有人站出来说句话,或许有人想说来着,可走到元文帝面前又退了回来。

  自己的女儿刚刚找回来又要远嫁,没有哪个做爹的会开心,就算眼前这个人的身分不是普通的男人,心里也痛快不到哪里去,更何况长安公主身分特殊,明明适龄的还有五公主,九王爷求娶的信上也是那么一个意思,却偏偏把她嫁了。

  明眼人仔细揣摩几下就生出无尽的怜悯来,一个没有依仗的公主在这宫里实在是势单力薄,即便刚刚回家也只能为了元国的臣民牺牲自己,从此天高水远难有归期。

  元国历年来之所以不外嫁公主,只因皇帝都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凡有点退路都不会舍弃她们,可眼下姜国、晋国虎视眈眈,如果不答应婚事恐怕元国危矣,所以长安公主外嫁是担负了这个国家的重担,一个为国牺牲的公主,谁还忍心扰乱她的婚事。

  怀着这种怜悯祝福的心情,长安公主的婚事进行得格外顺利,而在婉妃宫中,被人时时念起的长安却依旧平静。

  时间很快地过去,无论别人怎么想,吉日终究是到了,长安公主出嫁那日,盛都十里红妆,半城人相送,元文帝登上城楼远望,太子牵着她的手送上銮舆,朝着皇宫的方向三叩首后,仪仗队伍终于缓慢地走动起来。

  透着明黄的车帘,长安转头看一眼身后的城池,这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此时却是她第一次踏出这道门。

  车驾走得很慢,可身后故乡终究还是越来越远了。

  从盛都到江阳,长路漫漫,将近一个月的路程实在枯燥,就连一向习惯安静的长安都颇为不适应,最初离开皇宫的新鲜感在碰到晋国迎亲队伍,亲眼看着自己的三哥带着仪仗离开时变成了彷徨。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适应待在别的地方,一路走下来却越来越不确定,心底的慌乱如杂草疯长,身边却不再是自己家乡的人。

  经历一路的颠簸,终于来到歇脚处,被十几个嬷嬷拥簇着送到驿馆房间里,长安静静坐在里面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晋国原来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和盛都并无不同,显然驿站早就作好了接待新王妃的准备,已然打扫一新。

  门吱呀一响,一个表情恭敬的嬷嬷走进来,“时辰不早了,还请公主在驿馆歇息两日,待到后日吉时,王爷会来迎您入府。”

  “好。”虽然心底难得感到了慌乱,脸上表情却没什么变化,长安轻声答应着,“麻烦嬷嬷了。”

  虽然早已听去迎亲的人说这个公主和别的公主不一样,嬷嬷还是为长安的平静吃了一惊,远嫁他乡的女子别说是尊贵的公主,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都没这么安静的,更有不顾面子的干脆一路哭哭啼啼,她从来没见过像眼前这位这么乖巧的。

  想起传言元文帝拿一个假冒的公主唬弄王爷,嫁过来的人很有心计,嬷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还和另外几个嬷嬷商量着这位长安公主来到之后要暗地里整治整治,可看着眼前这个柔弱温顺的姑娘,她怎么也瞧不出传言的心机在哪里。

  难道这真是见了太多大场面,处事不惊的公主?那也不对啊,远离故乡一滴泪都不掉,也不伤怀自己的心思,这个长安公主怎么看都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虽然心里忍不住嘀咕,嬷嬷还是顺从地退下,“公主歇息吧,养好精神等着大喜之日到来,您有什么吩咐招呼一声就好,我们都在外面伺候着。”

  “嗯。”保持着惜字如金的模样,长安不肯多说一句话。

  待到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她温顺地躺到床上,一路上的奔波终于落地,她真的累了,至于晋国九王爷,自己的未来夫君是什么模样,她不愿意多想,很快的,房间里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       ◎       ◎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长安前半夜睡得出奇地安稳,可到了后半夜听到房间有些响动,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天亮了吗?”刚从梦中醒来的她声音有些沙哑,孩子气地揉揉眼睛,却发现房间里的烛火已经悉数被吹灭,只有窗外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进来,让房间不致于太黑暗。

  “嬷嬷、嬷嬷……”不适应这样漆黑的环境,她小声唤着伺候的人,若是旁人这会儿定然大呼大叫着跑出去,因她被藏着养了这些年,性子本就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这才只是小声呼叫两下。

  已经习惯了没人来帮自己,长安从榻上走下来,藉着窗外的月光走到烛台前,她习惯夜里点着烛火睡觉,这样会让她觉得安全。

  穿着亵衣的瘦弱女子缓慢地摸索着,却没注意到房间右边的纱帘后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放轻了呼吸,让这位长安公主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好奇的目光,紧紧盯着还在不断走动的女子。

  如果眼前人是公主……这世上会有哪个公主会纡尊降贵地点烛火?恐怕第一件事就狠狠惩罚守夜的嬷嬷吧。

  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寒意,被人算计的感觉让他十分不悦,元文帝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不嫁女儿过来,也要好好挑选一个伶俐些的女子来唬弄自己这个王爷吧,可看看眼前这个女子,瘦弱得没有一点肉,声音小得像是受了惊吓的小老鼠,还丝毫没有公主的气势,他倒是好奇这个女人要怎么引诱自己达到目的。

  不过在这个女人出手以前,他不介意先一步摧毁她,既然有胆子帮着元文帝欺骗他,那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准备。

  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他看着长安在放着烛台的长桌上摸索,放轻了脚步靠近她。

  怎么找都找不到火摺子,长安有些懊恼,末了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是了,这里不是盛都,东西怎么还会像以前住的地方一样摆放。

  意识到自己必须去打扰外面伺候的人,长安心里有些怯意,咬着唇想了好久才移步往外走,眼看就要到门口,身后突现微弱的脚步声却让她一下子扭头,措不及防地瞧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藏在黑影中,已经来到她身后,下意识惊叫出声,她转身就要跑出去。

  凤楼伸手捂住她的唇,把她惊叫的声音闷在自己掌心,他怎么可能让她出去,虽然外面几个亲信都在,她逃不出去,可他要玩的可不只是吓吓这个胆敢欺骗自己的女人,他想做的还有很多。

  “放开我。”支吾不清的声音,拚尽全力的挣扎,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长这么大,长安的心里从没有这么绝望过,她的挣扎对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完完全全就是无用的。

  怎么办?他是谁?要做什么?为什么能够出现在守卫森严的驿站?一连串的疑问冒出来,长安突然觉得自己落入一个圈套当中,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公主的身分打乱,她还勉强能够安静接受,可第一次遇到这样危险的事情,她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

  凤楼原以为怀里的人还要好一阵挣扎才能屈服,却没想到不过片刻已经吓软了身子,若不是他还扶着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就会摔倒在地上。

  嘴角微扬,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吓成这个样子,你的主子还怎么指望你做事。”

  第二章

  长安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浑身颤抖着,声音荏弱像是小孩子,“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我没有银子。”

  声音像个孩子,没想到说出口的话更加孩子气,凤楼失笑,手指顺着她脸颊游走,“这就是你的计谋吗?难道你以为我会上当?”

  被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弄得心头疑惑丛生,长安鼓足勇气和他交涉,“我真的没有银子。”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自己的下巴慢慢往下滑,她越发惊慌起来,猛烈挣扎着,“放开我,你不能碰我,我是你们晋国九王爷的王妃,你不能动我。”

  长安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可她明明害怕,却不忘保护自己的清白之身。

  藉着月光看她一脸的惊惶失措,凤楼眼眸微眯,为什么她的惊慌看起来如此真实?如果不是这位长安公主的演技太好,就是心思之深超越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让他一时看不透。

  到手的猎物越是挣扎越能激发猎人的好胜心,凤楼突然很想和她玩一玩,他的手指继续往下移动,在她亵衣系带上挑动几下,换来她更激烈的躲闪,他用似笑非笑的声音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妃不王妃,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身子颤抖不停,如果不是被他揽在怀里她几乎要倒在地上,长安只想让这个男人立刻消失,“你快走吧,我不会让人抓你的。”

  赫然笑出声,凤楼的手指放肆游走在她肩头,捏了一下她瘦弱的身躯,“你不敢,如果能叫人你早就叫了,可你不敢,因为只要有人来,晋、元两国这场联姻就毁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刀兵之祸。”

  所想、所担忧的事情被人一语中的,长安心头涌出无尽的绝望,她确实不敢,如果说之前叫人还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像现在这样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举动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忍耐,出嫁前就听过晋国九王爷性格乖戾,简直不敢想像他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立刻出兵打到元国去。

  心中徘徊着无尽的恐惧,她还在作最后的努力,“既然你知道我是嫁过来的公主,就不能伤害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开我好不好?”

  哀求的声音楚楚可怜,凤楼一怔,突然觉得眼前的情况和当初他的预想有很大的出入,也许这个女人一开始都是假装的害怕,但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已经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她是真的害怕还是伪装?如果是真的,元文帝用这么一个女人来替换五公主到底有什么深意?难道认为他笨到不会怀疑公主的身分,所以懒得挑选更聪明的女人来应付他?

  想到这,凤楼目光泠然,既然看不透这个女人的害怕是真是假,他不介意亲手验证一下。

  开口求他,他却迟迟没有回应,长安心底的不安累积到最高,她几乎要哭出来,哽咽着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她不敢去想最坏的答案,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给了她巨大的压力。

  “当然是……要你。”把自己所有的想法抛诸脑后,凤楼只想狠狠占有这个女子,既然普通的恐吓摸不清她的底细,也只能用最简单痛快的做法。

  铁一般有力的手臂突然收拢,让她完全贴在自己身上,凤楼不客气地攫获她的唇,粗鲁的动作不带丝毫的怜惜,他捏着长安的下巴不准她退后,霸道地索取她的一切,她因为害怕瞪大了眼睛,身体的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男人的脸半隐半现在黑暗中,看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可即便如此那股强大的气势还是震慑住了长安,他的吻霸道如出鞘的刀,让人无处可退只能被撕裂,她艰难地呼吸,终于有机会开口,“放开……我是九王爷的女人……”

  习惯了独处,她从来不习惯说出过分严厉的话,可面对此情此景实在没办法,只能说出这样的宣告,遗憾的是他完全没被吓到,反倒笑出声。

  凤楼看她憋得呼吸困难好心放松一点,却没想到这位公主如此有趣,还宣告自己是九王爷的女人,不知道她认出他的身分后会有怎么样有趣的感想。

  忽然觉得眼前人比自己想像的好玩得多,凤楼手指灵巧地解开她亵衣衣襟,嘴上还不忘逗弄,“九王爷又如何,难道你以为我会怕?”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她只穿着轻薄的亵衣,对方却衣着整齐,男人的胸膛坚硬温热让人无处可躲,何况那只手还在自己腰上揉捏着,逗弄得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栗。

  热气喷涌在她红透的脸颊,长安终于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的境况,这个男人完全不在乎什么九王爷八王爷,恐怕是早有预谋地来夺取自己的清白,可是她想不出什么人会想要这样伤害她。

  说不出的绝望在心底涌动,眼泪一下子滑落出来,她无声地哭着。

  看她终于安静不再挣扎,凤楼满意地叹息,伸手捧着她脸颊细细地吸吮、游走着,在那饱满的唇上落下自己的痕迹,让她彻底地屈服,原本只是想要占有,可随着进一步的索取就有些欲罢不能,她的唇好软,像是触碰到香甜酥软的点心,轻轻含住吸吮几下,唇齿间就有清新的香气飘散出来,让人忍不住流连。

  极其认真地品尝她的味道,凤楼手掌不忘探入她衣襟,摸到肚兜的带子挑出来,就直接抚摸到了长安公主的肌肤,意外的,手中肌肤的触感比以往遇到的每一个女人都好。

  凤楼不是一个善于隐忍自己欲望的男人,或者说他更擅长占有,身为晋国当朝皇帝最喜欢的儿子,他从来都没有过作出让步的习惯,总是霸道地宣告自己的决定,就算是面对父皇也都不想作出退让,在女人方面更不会委屈自己。

  自从十五岁有了第一个女人,九王爷花心的传闻就开始传遍晋国,无论是大家小姐还是青楼艳女,他无所不要,所有人都在议论他,霸道、放肆、花心、性格乖张……几乎所有富贵子弟的毛病他都有,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女人来到他的身边主动讨他的欢心,不只为他的身分地位,还有那俊朗的容貌。

  一个有权有势、相貌出众又荤素不忌的男人挑动江阳众多女子的心弦,可即便多想靠近他,却都没有一个女人主动要求嫁进王府,因为这样的男人不是她们能够驾驭得了的,没人想去尝试,甚至都用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等着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坐上王妃的位置,到时候一定是一场好戏。

  江阳心仪凤楼的女子们翘首以盼,原以为这一日不会太早来临,却没想到一场两国联姻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都有些措不及防。

  凤楼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心思,却不讨厌她们这样想,曾经他想,比起娶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主,那些能让自己一眼看透心思的女人们更可爱一点,可是现在站在长安面前,他忽然觉得事情也许不如自己所想像的那样,这位长安公主也很有趣呢。

  明明瘦弱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也没有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偏偏摸起来得感觉难得地好,感受着指尖滑腻柔软的触感,凤楼的唇在她脖颈间游走,心中的欲望让他很想立刻占有这具身体,可感觉到她完全放弃地靠在自己怀里,又突然冒出一些说不出的情绪,像是不悦又像是嫉妒,她为什么不继续反抗?难道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占有她吗?

  想到这里,凤楼手上的动作越发粗鲁起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过这样的心思,他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女子,乖顺的、骄傲的、欲拒还迎的,还有最初抗拒自己最后却辗转求欢的,那么多的女人,可从来没有像眼前人这样安静承受的,仿佛丝毫不在意占有自己的男人是谁。

  想到她的无所谓,一股强烈的不悦涌上心头,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凤楼只想好好惩罚这个可恶的女人。

  明明是自己的王妃,居然被人占了便宜也不挣扎,太可恶了,带着这样的念头,凤楼低头在她脸颊边逗弄几下,随即含住她饱满圆润的耳垂,略使力地咬了一下。

  不出意外,怀里的女人倒吸一口气,却仍旧不肯开口求饶。

  手掌不客气地攫住她挺立的柔软,娇小的绵软被掌心包裹,他察觉到怀中身体强烈地颤栗颤抖,刻意轻笑的声音在长安耳边响起,“长安公主,你怎么不挣扎了?只要你求我,我就会放了你。”

  他以为怀中人听到这话会开口求饶,却没想到只是一片沉默。

  长安不是傻子,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在逗弄自己,如果真的开口求饶,恐怕才中了他的圈套,可是尽管她咬着唇不肯开口求饶,颤抖不止的身体却隐藏不了内心的恐惧,从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没有亲人,她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也没人告诉她嫁人之后会是怎么样一回事。

  尽管不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的清白已经被毁了,一个失去了清白的公主怎么还能嫁给九王爷,她心底只剩下一片迷茫,只能沉默着隐忍对方的挑逗,任由眼泪不断地落下。

  奋力逗弄一番,怀里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凤楼终于意识到她的奇怪,抬头看眼前人的眼睛,明亮的月光下,长安公主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地哭泣,泪珠一串串滑落脸颊。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触摸她脸颊,让那泪珠沾在自己的指尖,他神色复杂地凝视眼前的女人,心底涌动着从未有过的复杂感觉,像是怜惜又不想承认他竟然会心疼女人,只是看到她的眼泪就不忍心伤害她,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对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冒牌公主,明明知道她的出现也许只是一个陷阱,自己竟然起了怜惜的心思,为什么会这样?

  心里起了涟漪,凤楼眯着眼愣了一下,他不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怜惜,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才被欺骗,不敢继续深想下去,他强迫自己无视长安脸上的泪,继续掠夺她的身体。

  大掌扯掉她亵衣只剩下遮羞的肚兜,他弯腰把这个女人完全纳入自己的怀抱,激烈地在她脸颊吻着,继而游走到脖颈、胸前……当他含住胸前柔软的时候,长安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忍耐到达极点。

  男人的舌尖在自己敏感的乳尖滑动,让她忍不住绷直了身体,像是绷紧的琴弦,随意地拨动就能断裂,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她的表情被惊慌占据,原以为可以用沉默反抗即将发生的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抵抗有多么脆弱。

  “放开、放开我……”挣扎的动作那么无力,她作不出更勇敢的举动,只要叫出声,也许会有人来救自己,但那时自己和素未谋面的九王爷都将成为这场联姻的笑话,她不敢。

  仿佛明白她心中在害怕什么,凤楼的动作越发狂放,手掌按在另一边的绵软上揉捏,不轻不重地引诱她配合自己的举动。

  如果说之前心底只是害怕,现在的颤栗颤抖却多了几分情欲,从小到大被藏在宫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嬷嬷,就连算不上男人的太监都少见,长安对于这个男人的靠近简直没有一点抵抗力,害怕、恐惧着,却又蠢蠢欲动。

  如果说之前还怀疑这个人是偶然闯进自己房间的登徒子,现在也改变了看法,就算没接触过太多男人,也能猜到采花贼不会这样耐心地对待无辜的女子,可这个男人不同,他的动作算得上温柔,却又残忍地不肯饶过自己。

  这个念头在脑海闪过,却没留下更多的痕迹,因为眼前的男人不允许她分心,手掌扯掉她最后的遮掩,让她忍不住低声惊叫,紧抓着自己的肚兜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地被他控制住。

  “害羞什么?”刻意地追问,凤楼心里隐隐有些欢喜,虽然刚才还在不悦她不反抗的举动,现在又会因为她的羞涩而感觉有趣,他真是捉摸不透这个小女人了,怎么能如此牵动自己的情绪。

  要知道以往他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热烈主动地引诱、伺候他,还真没有哪一个敢让他伺候,偏偏眼前这位长安公主与别人不同,让他十分意外地想要耐心对待她。

  她的身体好瘦,盈盈一握的腰肢简直一下子就能掐断,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而是过分的瘦弱,若是平时瞧见这么一副身材早就没了占有的想法,可现在瞧着她,自己的欲望竟然勃发得快又猛烈。

  “你要多吃一点。”不自觉地说出这番话,凤楼已经忘记今晚自己的目的是占有这个女人,反而想到以后她进了府,一定要人每天做好吃让她多吃一些,这样柔弱的身体,他真的很担心承受不住自己的折腾啊。

  完全没料到这个男人说出口的会是这么奇怪的一句话,长安脑海中有什么闪过,像是抓住一丝讯息,她还想多问些什么,身边的男人却不给她机会,一句话说完又不客气地继续探索,手掌沿着她的腰肢揉捏滑落,在她挺翘的臀上抚摸几下,他满意地笑了,继而碰到她紧闭的双腿,引得怀中人一下子挣扎起来,“不行、不行……”

  “嘘。”在她耳边轻笑,他用威胁的声音说道:“不要太大声,难道你不怕招来人,到时候你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一边是抗拒,一边是身体的悸动,长安脸上通红一片,浑身热气腾腾,“你到底是谁?”

  眉梢一挑,凤楼失笑,自己都做到了这一步,一般的女子不该大骂自己无耻吗?为什么这丫头还在笨笨地问自己是谁,难道这能改变她被欺负的事实?

  凤楼第一次觉得自己摸不懂一个女人的心思,却不知道长安的想法并不如他所想像的复杂。

  她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自然也不知道这男欢女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受到了欺负,却不知道一切还能挽回,在她的心里,在被这个男人拥抱住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解决,如果九王爷发怒要杀掉自己,她只希望弄清楚罪魁祸首是谁,不要牵连自己的国家。

  长安的心思简单到让人失笑,如果凤楼能够察觉到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恐怕他又会动怒。

  虽然没有女人能让他生气,但是显然眼前的这个是个例外,来不及多想,他的攻势越来越急切。

  ◎       ◎       ◎

  当被这个男人拦腰抱到床上,看着他覆上来的身体,长安终于意识到男女之事不像是她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急不可耐地吻着她的耳垂,凤楼简直要笑出声,第一次冒充采花淫贼就碰到这么笨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想到身下的女子是她未过门的妻子,要是今晚的人不是自己,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把敢占长安公主便宜的男人脑袋拧下来!

  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以夫君自居,他已忘记当初欺负了她再去找元文帝茬的想法,谁让身下的女人实在是太过甜美,她笨拙地僵着身子的样子又很容易让人欺负上瘾,他只是凭着身体的冲动行事。

  紧紧闭着眼,无处可躲的长安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猎物,任由人家搓圆捏扁,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一手抓在自己腰间让她挣扎不了,身体又沉重得像是一堵墙,把她困在床上,如果不是这人刻意撑住了他的身体,她都担心自己要被压扁。

  “又不开口。”折腾这么半天也已经摸清楚她紧张的时候就是咬着唇沉默,凤楼低下头不客气地含住她的下唇,让她不得不松开她的牙齿,顺着莹润的唇慢慢舔舐,他像是品尝最好吃的点心一样有耐心。

  凤楼极其认真地作着暧昧的举动,直到那唇水盈盈的才舍得放开,手掌游走到她胸口握住柔软,换来她又一次强烈的颤栗,唇齿间逸出的呼吸那么急切,樱唇微启。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却依旧准确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灵巧的舌毫不迟疑地探入她口中,搅动她的舌纠缠在一起,这个吻比之前的都热烈,更有啧啧声音传出来,如果点燃烛火,凤楼就能看到浑身泛红的长安。

  被他放肆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推拒着纠缠自己的舌,要合上嘴巴,他的手却飞快地抓住她下巴,微微用力就让她没法合拢,黑暗中的男人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准咬我,你敢咬我,我就让你身上、脸上都留下痕迹。”

  这话实在是狠毒,长安僵了一下,不等她说什么,男人又恋恋不舍地攻城掠地。

  探入她的樱唇搅动,逼着身下的女子迎合自己,他十分满意自己的表现,虽然以往都是女人伺候他、迎合他,原来主动欺负一个人的感觉也不错嘛,不过想想那些女人看着自己两眼冒光的样子,他觉得这种事情也得看人,比如眼前这位长安公主就是个特例,值得他亲自伺候。

  挑着她的舌勾勾转转、横冲直撞,很快就有丝丝津液从嘴边流出,透着说不出的淫靡。

  “不要……”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羞人,完全超过了长安可以承受的范围,若不是眼前黑乎乎的瞧不见对方的脸,她简直能羞死过去。

  “再大点声,好让他们听到闯进来。”已经掌握了致胜的法宝,凤楼的声音充满说不出的得意,舌尖竟然试图探入她喉中,引得长安突然剧烈挣扎,好不容易躲开,眼睛里已经再次溢出泪水,喉中痒痒的像是要咳嗽,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憋得自己面红耳赤。

  藉着微微月光看她闭紧双眼不敢出声,凤楼突然有种疯狂的念头想说出自己的身分,让她不要这么害怕,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温柔地噙住她的唇,安抚她颤抖的身体,“别怕。”

  一个欺负自己的坏男人居然安慰自己别怕,这样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好笑,可长安没有笑出声的情绪,她十分的害怕,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是个放浪的女人,又害怕这个给自己巨大压力的男人。

  就算是在床上她也被压制着,别说是挣扎,就算他现在放手,自己都手软脚软地走不出去。

  任凭自己说多少话眼前人都不回应,凤楼认命地放弃,反正这位长安公主就是比较特殊就对了,他接受,不过还是要夺取一些好处,手指穿过她散乱的发丝来到耳边,捏着她的耳垂逗弄,他耐心地留下一个个痕迹。

  明明知道自己天亮之后不可能留在她的身边,凤楼却突然十分期待一夜缠绵后长安公主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不过不急,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他不介意错过这一次。

  第三章

  耳后本就是十分敏感的地方,何况凤楼是刻意地逗弄,长安口中马上就逸出难耐的声音,身体因为紧张而绷紧,却发现这会让两个人靠得更近,甚至能察觉到彼此身上的热度。

  “嗯、嗯……”压抑着情绪想要把嘴巴闭上,可他却不肯饶过自己,手指在她腰上左右摇摆,慢慢移动到挺翘的臀,沿着那弧度游走抚摸,让她像是坠落水中一般,难以呼吸又躲不开,只能摆动着身体,任由羞人的声音从口中逸出。

  淫靡的声音入耳,她羞愤欲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抬起手臂挡着自己的脸颊,她只想把自己埋起来再也不要出现,却抵抗不住身体里涌动的热流,窗外有虫鸣声若隐若现传进来,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紧张、更加敏感,挣扎着,她想要逃离这个男人的怀抱。

  床榻宽大可以容纳许多人,凤楼一脸狡猾的笑容,任由她慢慢往上蠕动,躲避自己的摆弄,可片刻之后又突然压制过去,伸手掠过她的双手扣在头顶,笑容危险,“这么热情,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被人扣住手腕,整个身体呈张开的模样被压住,长安羞窘极了,激烈地扭动身体,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加疯狂。

  被她折腾得浑身冒火,凤楼眼睛扫过床头随风摇摆的纱帘,腾出一只手抓住纱帘用力一扯,一条柔软的纱带落入手中。

  听到撕扯的声音,长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想要起身却已经来不及,这个男人的动作快而直接,竟把她双手束在头顶缠住,不轻不重正好是束缚住人的力道。

  完全没料到会被绑住,她再也没法镇定下来,“别……”

  无视她的反抗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凤楼满意地叹息,俯下身子含住她胸口的柔软,终于得逞了。

  她双腿被分开,他的腿直顶在颤栗的双腿中间,敏感的乳尖又被恣意怜爱,这样的强烈刺激下,长安抖得无法停止,顾不得自己的说话的声音可能会被门外的人听到,她带着哭音求饶,“放开我,放开我吧……”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回去盛都,虽然那里很寂寞,没有人在乎她,可也不会有人这么欺负自己,想到今晚被这个男人如此欺侮后还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长安的泪水简直流不尽一般,想要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番缠绵一面折腾了这位长安公主,另一面却也是折腾凤楼自己,他逼迫自己不去听她的哭泣,只是强硬的掠夺,好久才终于舍得放开被狠狠爱怜后肿胀的柔软,他沿着她的腰线一点点亲下去。

  自己的身体因强忍着激烈的欲望绷到几乎要断裂的程度,可他却不想立刻做到最后一步,身下这个身体实在是太生涩了,自己碰一下都颤抖半天,他舍不得残忍地占有,尽量温柔地安抚她的身体,让情欲的热潮涌动全身,他用从未有过的耐心对待眼前的女子。

  双手被柔软的丝带绑在一起,虽不疼痛却带来难以言喻的羞耻感,长安收拢双腿想把在自己身上点火的男人撵出去,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完全无法撼动对方一丝一毫,只是徒然地让他的动作更加激烈。

  “放开我……”她小声哭泣着,满心的委屈。

  “放松点,待会就好了。”耐心抚慰她浑身每一个角落,他靠近她最私密的地方,两根手指贴在软肉上,察觉到早已湿润,终于放心彻底地占有她。

  这一刻凤楼已然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想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原以为这场联姻只为两国间的平和,他从没有太多的期许,所以得知元文帝拿一个冒牌公主欺骗自己的时候也没有拒绝,反正只是一场联姻,他可以慢慢算清楚这笔帐。

  可是在遇到这位冒牌长安公主后,他突然觉得事情十分有趣起来,心里不再执著于两国之间的牵扯,只是被这个柔弱的女人吸引。

  胆子小得如同老鼠,一路上却没哭过,不喜欢见到太多的人,却总是偷偷瞧着外面的景致,她的一举一动都没办法去揣摩,就连现在,明明被欺侮却不懂得用别的办法抗拒,见惯了骄傲明艳的女子,他突然十分期待她这样的性子能带给自己多少惊喜,这一次他倒要感谢元文帝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宝贝。

  想着将要彻底占有她,心里也难得激动起来,凤楼手指在她密处游走,慢慢地揉捏,换来她更多的挣扎。

  她的身体十分瘦弱,双腿简直就像能掰断的模样,摸起来的感觉却如同上好的玉石,柔润滑腻让人爱不释手,抚摸着紧致的双腿,他十分小心,不忍心狠狠地按压下来,只能用身体压制住她,看她在自己的身下扭动挣扎,心底溢出巨大的满足感。

  “别乱动,不然我会惩罚你的。”他轻笑,志得意满地探入她的私密处,如意料般得到她更厉害的挣扎。

  绷直了身体努力呼吸,长安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灼烧,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却不给自己抗拒的机会,她落了泪,无声的哭泣,可随着那根手指探入羞耻之地,又忍不住喊出声:“不行……”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最初离开盛都的新奇感和看到三哥带着仪仗回去的失落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迷茫,男欢女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为何她觉得自己好难受想要靠近对方,又羞耻着想要躲避?

  她真的很不熟悉这样的感觉,只能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叫出声,如果被人发现远嫁而来的长安公主正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所有人会怎么看待自己?九王爷又会如何惩治自己?她不敢想,也没有机会多想。

  曾经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自己却不能阻挡,也许来到江阳真的是一个错误。

  长安想得认真,凤楼却不接受自己这样耐心的取悦被无视,这让他极度不悦,手指沿着软肉缝隙游走探索,很快进入里面,被湿热的黏液包裹。

  指尖在温热包裹中蠕动,他确信长安的身体已经柔软到能承受自己,这才放心往里面冲。

  长安的心思正飘向远方,却被他意外的举动猛然拉回来,她忍不住低吟,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一面难以忍受又忍不住期待更多。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堪的想法?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屈服求欢,她不是这样放浪的人,可是感受他手指来回抽动,压抑的欲望像是控制不住地疯狂成长。

  把头歪向一边不想承认这感觉,她想要忘记眼前这一切,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当那根手指探入最深处的时候,带着哭音的吟哦声还是响起来,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她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

  一直以为让自己悸动的只会是热烈的缠绵与玲珑有致的身躯,凤楼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哭声也能让欲望喷涌而来,这个女人为他而哭,因为他的缠绵落泪,只是这样想着,凤楼就觉得自己再也忍耐不住,身体绷紧、疼痛。

  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并拢双指扩张紧窒的密处,自己沉重的呼吸伴着长安压抑的哭音,房间迅速蔓延缠绵的味道。

  凤楼眼眸眯起来,毫不迟疑地扯掉浑身的衣衫,待到两人终于赤裸相对,他忍不住唤出她的名字,“长安。”

  彼此间再无一点缝隙,他分开她滑腻的双腿,让自己沉下身去,房间里有若隐若现的哭声传出来,却慢慢变成了呻吟,满室旖旎。

  ◎       ◎       ◎

  从睡梦中悠悠醒来,长安秀气的脸蛋皱成一团。

  身体酸疼得像是被马车辗压过,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向来都是在固定的时间醒来,她还是第一次晚起直到太阳高挂,闭着眼让自己放轻松,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戏剧般划过脑海,睡到半夜莫名出现的男人,疼痛的缠绵……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让她的脸色刹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昨晚她真的和一个男人纠缠了一夜。

  抬头看房间,空落落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他睡过的地方冰冷一片,述说着那个男人早已离开的事实,只有榻上鲜艳的落红昭示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来得悄无声息,离开也是如此突然,留给自己的却是无尽的疼痛和麻烦。

  支撑着自己酸软的身体,披上被人叠好放在床脚的亵衣,她犹豫着走到房间唯一的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熟悉的脸,竟然多了几分陌生,镜中的人唇瓣微肿,嫣红如血,面色却十分苍白,往日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眼睛中突然多了很多说不出的味道,让她觉得镜中的人仿佛不再是自己。

  指尖颤栗着,她拉开自己的衣襟,待到数不清的印记露出来,长安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昨晚黑暗中还能骗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却没办法骗过任何人,她已失身于一个陌生的男人。

  惊惶地后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不知道该怎么办,出嫁前元文帝的话还在耳边,她是为了替元国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才嫁过来,如果说之前所有人还都觉得自己这个公主嫁得委屈的话,这件事情传出去九王爷怕是要震怒了,没有男人愿意要她这样的妻子,她无路可走,只能在坦白和隐瞒之间选择。

  坦白的后果会是什么,她想不出,可隐瞒绝对是个糟糕的主意,虽然没有多了解过自己的未来夫君,却也听过九王爷花名在外的事情,一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王妃是否是处子,到时候拜了堂,他也许会为了自己的颜面隐忍,对她和元国却会恨之入骨,何况她做不出欺骗这种事情,去骗一个人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呆呆地站在房中。

  忽然有敲门声传过来,长安身体剧烈颤抖两下,她一脸惊惶看自己的房门被吱呀推开,一个从未见过的嬷嬷走进来,敛眉肃目,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表情却严肃得很,“我听到房里有声音,来送水给公主梳洗。”

  双手抓着衣襟止不住地发抖,长安犹豫着说:“昨日的嬷嬷……”

  现在的她如同惊弓之鸟,身边每一个变化都让她战战兢兢,明明昨日伺候的是那些嬷嬷,一觉醒来换了人,她实在不能不多想,难道事情曝露了?

  想到这,长安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床上还有欢爱后的痕迹,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淫靡味道,自己也是满身的狼狈,别说是在这些年老的嬷嬷面前骗不过去,就是一个孩子也能感觉到古怪。

  她颤抖着,控制自己夺门而逃的冲动,也作好了被进门的嬷嬷责骂,揭穿真相的准备。

  奇怪的是,那嬷嬷却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反倒垂着眼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另外一套衣服走到她身边,“奴婢伺候公主更衣。”

  这位嬷嬷什么都没发现吗?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接过衣服微微退后一步,“我自己来就好,嬷嬷是……”

  听到她问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嬷嬷眼睛不着痕迹地在她半露的胸口看了一眼,眸光复杂,又低下头,“奴婢是九王爷乳娘宋嬷嬷,特意赶来伺候公主的,昨日的嬷嬷们都被打发到外院了,公主近身的事情由我一人负责。”

  脸上表情一怔,长安看着面前的宋嬷嬷,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猜测,那位还没见过的九王爷似乎是在保护她,抑或是在保护自己的名声,不想被人发现昨晚的事情。

  神色变了又变,她猜不透那位王爷在想什么,这会儿心里略微定下来,终于发现更多的问题,昨晚她睡得很早,今日又日上三竿才起床,却没有一个人来好奇自己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还有眼前的宋嬷嬷,她确定在这位长者眼里看到了异样的目光,既然宋嬷嬷感觉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揭穿反而守着这件事?

  生平第一次,长安觉得自己落入无尽的疑团当中,往日十八年的岁月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烦恼,去仔细分析自己的处境过,在婉妃宫里所有人的眼中,她这位被隐藏的皇女是随遇而安的,从不会为了什么事情提出不同的意见,就连她自己都是这么认为,不去思考复杂的事情,只是过自己简单的日子。

  可才到晋国一天一夜,她以往的习惯就被彻底打乱了,自己竟然在思考那么多复杂的问题,身边接触的人也都麻烦起来。

  不过既然确定了这位宋嬷嬷不会揭穿自己,她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一点,“谢谢宋嬷嬷。”接过那衣衫到帘后换上,又挑出喜服,刚想穿,她脑海一闪,却从旁边挑出一件淡红的衫子。

  待她换好衣衫出来梳洗,宋嬷嬷已经把榻上的东西收拢起来,平静地说道:“奴婢待会再送来新的给公主铺上。”

  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镇定,长安脸上却绯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

  “宋嬷嬷……”犹豫着,长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

  幸好宋嬷嬷开口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公主不用多想,奴婢伺候您梳洗,今日在驿站歇息一日,明日王爷会迎您进府。”

  长安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可听到明日进王爷府,脸上表情又多了几分紧张。

  沉默而温顺地被宋嬷嬷伺候着梳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终于恢复平常模样的时候,长安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她抬头看宋嬷嬷,眼睛里闪着坚定,“我今日要见九王爷。”

  脸色神色微变,宋嬷嬷犹豫着想要说什么,“公主,按照规矩,公主与王爷现在还不该见面。”

  长安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无理,可她还是赌自己的要求不会被拒绝,眼里闪着乞求,她诚恳地说道:“宋嬷嬷,我必须要提前见到九王爷。”

  这是她第一次恳求别人帮自己,可她知道不会输,因为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那位九王爷掌握之中,如果不是如此,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如长安所愿,宋嬷嬷点头了,“好吧。”她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斗篷,目光复杂,“我会让人告诉王爷,待会会有人来带我们去王府。”

  “谢谢了。”

  ◎       ◎       ◎

  听到管家传递的消息,凤楼难掩脸上的惊讶,“你说长安公主要见我?”

  虽然不明白事情怎么突起变化,管家却明显看出主子表情那一瞬的愕然还有感觉上的变化,明明之前提到嫁过来的长安公主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现在口气里却多了几分亲匿,像是完全不排斥她的出现和打扰,还有一大早回来就安排宋嬷嬷去驿站……这一连串事情让他很肯定主子和长安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他应该管的,所以管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长安公主执意要来见您,宋嬷嬷派人来请命了,要是不见我立刻拦下她们。”

  眼底神色莫辨,凤楼目光虚散沉思着,她要见自己,为什么?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应该要躲避才对,明明胆小如鼠的性子,所作所为却总是让自己意外。

  想起昨晚热烈的缠绵和那被自己折腾昏过去的长安公主,凤楼眼中透出一丝温柔,他一开始确实是打算强硬占了她的清白,以此作把柄要胁她,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发生的时候自己已经改变初衷,他不会让人去质疑长安公主,反而想要保护她。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十分强烈,所以他在离开前不忘帮她擦洗了身子,不想让伺候的嬷嬷们发现她的异样,更在一大早回到王府后就吩咐宋嬷嬷亲自去照顾她,并且坦诚自己已经占了她的身子。

  他为长安铺好了所有的路,只等着明日拜堂成亲,却没想到她又一次出其不意地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她见到自己会说什么?凤楼已经开始期待了。

  此刻在人群熙熙攘攘的江阳大街上,长安穿着斗篷坐在马车上,身边是一脸肃穆的宋嬷嬷,她伸手稍稍掀起帘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要去面对九王爷,只是因为车外的风景单纯地喜悦着。

  这就是皇宫外面的人看到的风景吗?不知道自己的故乡盛都是不是也是这样?想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的家乡,她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从带着长安从驿站后门上马车她就一直沉默,宋嬷嬷听到这声叹息终于抬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顺着大街再走一会就能看到王府,不过咱们今天要从东角门进去,正门进去太扎眼。”

  虽然没什么接触这些东西,却特别温顺地接受了她的安排,长安呐呐地点头,“好。”她不在乎什么西角门、东角门,只能要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就行。

  想起关于九王爷各种各样不怎么好的传言,长安手指绞在一起,这股不安一直延续到进入王府,宋嬷嬷带着她穿廊走桥,终于停下脚步。

  长安习惯了一个人待在房里,很少走动,走了这么一段路已经呼吸急促,何况昨晚被那登徒子翻来覆去折腾了那么久,这会儿简直浑身发软,只想找地方休息。

  不过当她看到眼前四面环水的房子以后,疲惫又被惊奇代替,生在皇宫里,她对于各式各样的建筑自然不会陌生,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多少,却也听说过许多,可眼前的水上房子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还是在王府里。

  察觉到她脸上惊奇的表情,宋嬷嬷微微一笑,眼睛里的神色颇为自豪,不等长安看到又收敛了表情,“公主请过去吧,王爷就在里面等着您,这里安静,没有王爷的命令谁都不敢靠近,您自管放心。”

  颔首,长安走上面前的拱桥,一边看着桥下水里游动的鱼儿,一边打算待会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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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16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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